一瓶橙汁六个橙

【竹马/翔润 现代脑洞向】《有话直说》

爱换文风的人想说：

灵感来自水曜梗 “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一时套话一时爽 一直套话火葬场

现代AU短篇一发完 不许嫌弃幼稚 食用愉快

正文：

二宫和也已经连续三天加班之后在家里抓不到人了，对象是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三年，毕业后进了同一家公司，目前同居三个月了的相叶雅纪。看着黑漆漆的房间，一声“我回来了”得到的回应只有寂静，二宫和也内心郁闷，他到底为什么要答应让相叶雅纪搬进来。

就着窗外微弱的光线坐到了沙发上，二宫和也掏出手机，确认没有任何未读消息未接来电之后，把电话打了出去。一声，二声，三声。相叶雅纪不接电话，二宫和也连脾气都无处可发。他戳开一个聊天群，那是他靠着打游戏的至高爱好积累起来的入侵公司各个角落的人脉。

— 谁知道相叶雅纪哪去了？

看见二宫和也连名带姓的称呼相叶雅纪，群里的一众小孩愣了半分钟，然后开始插科打诨：

— 加班呢？

— 好像被拉去应酬了。

— 相叶前辈帮我们组做东西来着。

— 应该不在公司。

没商量好说辞，很容易翻车。二宫和也眼睛扫了扫，知道没一句真话。

群里有个刚被拉进来的小孩，不了解情况，一张照片甩了出来：

— 相叶前辈和人事部的松本前辈在公司附近的酒吧啊，就在我们边上。

照片里，两个人头挨着头，膝盖碰着膝盖，勾肩搭背地坐在吧台边上。就算只拍到了半个侧脸，二宫和也绝不怀疑就是那两个人。没办法，一个太熟悉，一个太好认。

聊天群里瞬间满屏红字：

— 快撤回！

— 你完了。

— 退群吧……

二宫和也眼疾手快，在小孩还不明就里的时候，立刻保存了图片，随手转给了樱井翔，自己的高中同学兼相叶雅纪的顶头上司兼松本润的恋人：

— 你怎么看？

对面信息回得倒是快，估计也正好捧着手机等消息：

— 小润跟我说过了，他出去跟Aiba喝酒。

— 你确定这是喝酒呢？

对面没了回信，二宫和也等了一会，才看见手机屏幕上又多了一条消息：

— 你别瞎想。

这么长时间的空白，也不知道是谁脑子里已经像过山车一样脑补了一堆废料。二宫和也转了转眼睛，试探道：

— 松润连着几天出去了？

— 三天。

— Aiba也连着三天很晚才回来。

对面又没了动静。二宫和也也不着急，他知道樱井翔平时看着淡定，一碰上松本润就到处翻车。果不其然，五分钟之后，信息才回过来：

— 小润说是Aiba约的他。

眼见着这锅被樱井翔扔了回来，二宫和也有点心气不顺。为什么松本润能跟樱井翔报备，相叶雅纪就一个字都没跟自己说呢？

— 他说为什么约他出来了么？

— 没有，问不出来。

不仅不淡定，连智商都下降了。二宫和也在心里吐槽了半天，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 交给我，没有我二宫和也套不出来的话。

— 你要是套不出来，我明天开始就给Aiba多布置一倍的工作。

二宫和也扶额，好你个樱井翔。

相叶雅纪对自己即将面对的危机浑然不知。他到家的时候，见屋里还黑着灯，满脑子问号：“我回来啦！”没有回音，“难道Nino还没回来……”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了灯往屋里走。

二宫和也就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盯着门口的相叶雅纪。

“啊！”相叶雅纪被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Nino，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呀？”

“过来。”二宫和也指了指对面放着的一把椅子，“坐那。”

二宫和也这么正经的样子有点少见，相叶雅纪摸了摸后脑勺，乖乖地坐了过去：“怎么啦？”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二宫和也翘着二郎腿，抱着手臂，眼睛死盯着相叶雅纪不放，盯得人后脊梁发冷，“有些事情呢，我希望你能够自己说出来，这样比较好。”

“什么事……”相叶雅纪扁了扁嘴，“没什么啊……”

“咱俩在一起这么久，现在又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情该让我知道的，你得告诉我。”二宫和也刻意地板着脸，就等着相叶雅纪上钩。

“啊……”相叶雅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那个……上周末，我打碎了两个杯子……但我买了新的回来，虽然颜色不一样。”

二宫和也刚要庆幸相叶雅纪这么容易就不打自招，然后就被他的粗神经气得一口气没喘过来：“杯子什么的怎么样都好啦，什么颜色的都可以。不是这件事……还有别的事。”

“别的……？”相叶雅纪一脸困惑，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把自己努力缩得更小，“恩……前两天我偷玩你的游戏，好像不小心把你的记录删了……”

二宫和也气结：“你这个人真的是！”好在还记得今天的重点，他敲了敲茶几，还是忍不住提醒，“也不是这件事……这么晚回来，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

相叶雅纪使劲挠了挠头，二宫和也都担心他把自己挠秃了：“应酬嘛难免的，Nino你比我更应该清楚啊。”

相叶雅纪是研发部的，二宫和也是业务部的，要不是看到了照片，他都快被相叶雅纪气笑了：“你一个搞研发的有什么可应酬的？我可提醒你，你要是再不说的话……”二宫和也往前凑了凑，“你今天晚上就自己出去找地方住吧。”

“别啊！”相叶雅纪见瞒不住，只好承认，“我去见松润了。”

“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他们三个人虽然是同期，但人事部的松本润本来跟他们关系就不算近，工作上也没什么来往，也就是跟樱井翔碰面的时候四个人会聚在一起。

“我跟松润？我们经常一起逛街啊，你又不喜欢陪我逛。”相叶雅纪脑回路跳跃得很，也没注意到二宫和也越来越臭的脸，“你知道吗，我们最喜欢买的牌子都是一样的。”

二宫和也承认自己宅，更喜欢在家打游戏而不是陪相叶雅纪出去疯，但他还是有些吃味：“你约他喝酒，至少应该告诉我一声吧。”

相叶雅纪愣了三秒后，疯狂摆手：“不是不是，是他约的我。”

看见二宫和也不再像刚刚那样正襟危坐，相叶雅纪大着胆子蹿到了二宫和也身边坐下。二宫和也看他突然凑到自己边上，下意识地推了推他的脑袋：“他约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呃……”相叶雅纪一时间突然答不上话来。

二宫和也就这么看着他：“你别给我现编，说实话。”

“是松润叮嘱我的，跟谁都不能说……”二宫和也半信半疑，这说法跟他从樱井翔那听来的可不是一回事，“他找我商量点事。”

“什么事？”相叶雅纪手开始抠沙发，那声音让二宫和也想打他。

“松润他……想跟Sho君分手。”相叶雅纪声音有点虚。

二宫和也眼睛瞪得浑圆：“不可能。”松本润当初追樱井翔的架势他可是见识过的，追着人满世界告白，恨不得全公司都知道他是樱井翔的头号跟班。

“是吧，我也觉得不可能……”相叶雅纪抓住二宫和也的手，“你千万不能跟Sho君说啊，说了我就死定了。”

“为啥是你死定了？你让松润移情别恋了？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二宫和也一脸嫌弃，他甩了半天手，竟然没甩开。

“才不是……”相叶雅纪不敢看二宫和也，扑过去把人抱了个满怀，“我最爱你了，对别人才没兴趣。”

相叶雅纪的头在二宫和也的颈窝处不停地磨蹭着，蹭得他直痒：“谅你也不敢。”谁说这人像兔子的，明明就是只大型犬。

无论像什么相叶雅纪都不在乎，见二宫和也的关注点已经成功被自己带偏，他悄悄在心里比了个耶。

虽然相叶雅纪嘱咐了他不能说，但在自己恋人不可能失去的性命，和自己朋友可能失去的幸福之间，二宫和也选择了挽救后者。第二天上班午休，二宫和也就偷偷把樱井翔叫了出来，前提是让他支开相叶雅纪。

“Nino，你知道什么了？”没见过二宫和也如此谨慎的样子，樱井翔也下意识地开始变得严肃。

“我不确定怎么跟你说。”二宫和也把玩着手里的水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话直说吧。”樱井翔前一天晚上睡得并不算好，此时此刻还有点头疼。

前一晚松本润神色无常地回了家，一点异样都没有，甚至还有点兴奋，因此樱井翔也没找到开口的契机。倒也合理，松本润跟他说了去和相叶雅纪喝酒，回来的也不算晚，甚至没有喝醉到自顾不暇，樱井翔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要不是二宫和也硬生生搅和了进来，他本会在家里笑着给松本润准备解酒的小菜。可是从昨晚到现在，他只想知道松本润和相叶雅纪有什么秘密交易。

“恩……我告诉你，但你不能急，千万不能自乱阵脚。”二宫和也看上去很镇定，但实际上他比一分钟之后的樱井翔还要慌乱，“是松润约Aiba出来的，他想……跟你分手。”

或许是消息太过有冲击力，樱井翔一动不动。二宫和也举起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Sho酱？”只有当二宫和也极度担心樱井翔的时候，才会这么叫他。

“不会的，不可能。”樱井翔摇摇头，“除非他亲口告诉我。”

“我们都觉得他不会，但是……”二宫和也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相叶雅纪可能会骗他的理由，想了两分钟，没想出来，“我觉得……你最好搞清楚为什么，越快越好。”

樱井翔用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这怎么搞啊？直接问，就相当于提分手了。”

“套话啊，我教你。”二宫和也才不承认自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今天回家问他，有没有话要对你讲。除此之外，什么都别说。”

“就这样？”樱井翔将信将疑，“你就是这么把话套出来的？”

二宫和也骄傲地点点头。

樱井翔咋舌，以松本润的智商应该没那么容易中招，但他不敢说：“行吧，我去试试。”

难得樱井翔在打开家门之后，就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香味，还听到了松本润奶气十足的声音：“Sho君，你回来啦？”

“恩，我回来了。”樱井翔进了厨房，看见松本润系着围裙正在跟意大利面战斗，“今天不出去了？”

“好几天没陪你吃晚饭了，我想着给你做点好吃的，补偿你一下嘛。”松本润讨好地朝樱井翔笑了笑，转过身继续奋斗。

樱井翔逼着自己将视线从松本润被围裙勾勒出的腰线上移开，转身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那好，晚上正好陪我喝一点。”

松本润有点纳闷，除了和朋友聚会的时候，樱井翔在家里很少主动拿酒出来。他扫了一眼酒瓶：“诶，你不说这瓶是明天准备送给Nino的吗？”

樱井翔低头一看，瓶颈处系着黄色丝带，还真是。想着待会要跟松本润进行的对话，樱井翔脑子根本注意不到别的，这才换了一瓶。

“行了，你去摆桌子吧，晚饭马上就好了。”厨房本来就是他的地盘，松本润二话不说，就把樱井翔赶了出去。

松本润的手艺一向不错，樱井翔又是个基本上把能吃等同于好吃的吃货，因此出现像现在这样，樱井翔不吃东西倒是不停啜饮的画面，还是很少见的。松本润撑着头，看着他：“怎么了，不合胃口？”

松本润的每一句话都牵动着樱井翔的神经，这句话让他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下都灌进了嗓子里：“小润。”他放下杯子，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有没有话，想跟我说？”

“什么话……？”松本润满脸迷茫，“没什么特别的呀。”

“我认真的。”话虽如此，但是樱井翔眼神乱飘，不敢聚焦在松本润脸上，“有什么不满，你都可以跟我说。”

“怎么了今天？你怎么这么奇怪。”松本润搞不清樱井翔受了什么刺激，“你有什么事直说行不行？”

樱井翔这才敢望着他，表情有些悲伤：“有些事，我要听你亲口说。”

“什么都没有啊，Sho君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松本润一脸坦荡，只是觉得樱井翔的脑子绝对出了什么问题。

松本润当然一脸坦荡，因为要分手的事情本来就是相叶雅纪随便扯的借口。既不是提前商量好的，也没跟松本润通过气，此时此刻的松本润当然不知道这瞎话已经从相叶雅纪那里经过二宫和也传到了樱井翔耳朵里。

见松本润一点都不松口，樱井翔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对话。让他直接问，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这么滑过去，他心里又有疙瘩。

松本润怀疑樱井翔在套他的话，于是反过来问他：“那你有没有什么应该跟我讲的？”

松本润这一招，打得樱井翔猝不及防：“不是我在问你么？”

“我看你才是真的有话要跟我说。”看这饭是吃不下去了，松本润放下餐具，“别憋着了，说吧。”

算了，说就说吧。樱井翔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要是不想跟我过的话，至少要告诉我为什么。”

仔细分辨着樱井翔的表情，见他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松本润这才认真起来：“谁不想跟你过了？”他现在真的很想把樱井翔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少了什么零部件。

樱井翔只当他是被自己戳破了心事：“是不是在一起久了，对我失望了？我猜猜，是因为我不会做饭，穿衣服没有品位，还是忙起来容易神经质，不能经常陪你逛街出去聚会……？”

松本润攥紧了拳头，才克制住自己拿起酒杯泼他一身的冲动：“樱井翔，我给你一个机会，把话收回去。”

樱井翔是他见过最完美的人，松本润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就是樱井翔自己也不可以。

既然话说开了，樱井翔倒是没什么可怕的了：“虽然有点难改，但我会努力……当然，如果你想，我也可以搬回自己家住。”

很多时候，距离产生美，樱井翔只是想表达这个意思而已。

松本润脑海里瞬间闪回到樱井翔说要搬进来的那一天，那天是樱井翔的生日。松本润尽心尽力安排了一天的约会，晚上他特意带樱井翔回了自己家，为他洗手作羹汤。

事实上，这正对了樱井翔的胃口。酒足饭饱之后，他看着松本润在厨房收拾的背影，心里突然动了一下：“小润，现在这样，还真有家的感觉啊。”

“那你就搬进来呗。”话刚出口，松本润就愣了。这个时候，两人在一起还不到半年。松本润还拿不准樱井翔当初答应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还是被自己缠怕了。

还来不及他后悔，樱井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好啊。”樱井翔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答应了，松本润的家有烟火气，不像他自己的，冷冰冰的，只是个屋子而已。

明明是樱井翔的生日，松本润却觉得自己收到了一份大礼：“好。”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暴涨的肾上腺素。

回忆结束，松本润的思绪跳了回来。他盯着樱井翔，眼睛变得猩红：“虽然刚才没这个想法，但现在，我还真不想跟你过了。”

樱井翔很少跟不上松本润的脑回路，他明明是想敞开心扉地聊一聊，怎么话题还是被引到分手上去了：“我说了我想改的，但你得告诉我要改什么。”

“我这儿不就是你家么？什么叫搬回你自己家？那我这儿对你来说是什么？”松本润以为当初樱井翔答应了他的同居请求，那这里就是他们两个的家了。一想到樱井翔还留着自己租的房子，松本润只能认为是他做好了随时跟自己分开的准备。

“我……”樱井翔无话可说，那间房子从他跟松本润同居开始，他一次都没有回去过。若说是出于习惯没退掉，不如说是他把那里当成了仓库。

“那你就回家吧，回你自己家。”松本润硬生生把声线降了好几度，“想离我多远就离我多远，明天Nino那我也不去了。”

樱井翔大脑完全宕机，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推出了松本润家门以外。他盯着那敲了半天也没有动静的房门，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谁。

这算什么事呀。

樱井翔皮笑肉不笑，相叶雅纪皮肉都不敢笑。二宫和也看着两个脸僵硬得不行的人，不得不开口：“Sho酱，你要是不开心……就别笑了，太难看了。”

樱井翔面不更色：“Nino你今天过生日啊，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从前一天晚上接到松本润的电话开始，相叶雅纪就开始冷汗直冒：“松润，你怎么能不来呢？你不来我怎么办呀？”

“我们在闹分手，不宜同框。”电话里，松本润的语气堪比冰点。

“分手……”不会是因为自己的乌鸦嘴吧，相叶雅纪也估计到二宫和也通知了樱井翔，但他当初找这么个借口，就是认定了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才敢这么说的。

松本润的电话挂得干脆利落，相叶雅纪听着话筒里的忙音，脑子也变得混沌。直到第二天上午，樱井翔一脸假笑地按响了他们家的门铃，相叶雅纪仍然什么都不敢说。

他当然不敢承认是自己的错，一旦开口，只怕樱井翔会一枪崩了他，枪说不定还是二宫和也递过去的，而松本润就算知道了他阵亡的消息，也一定会赶过来扎上几刀。

“真分了？”二宫和也不信邪，这两个人真是轰轰烈烈，分手都得挑着自己的生日来。

“谁知道呢。”松本润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最惨的情况他可能得熬个三天。

二宫和也看见樱井翔拎着个大箱子就来了，觉得情况不容乐观。他使了个眼色给相叶雅纪，相叶雅纪顺利接收。

当然，这种漂浮不定的连接线路总是容易出现故障。比如，二宫和也想表达的是：他们俩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你别再提了。相叶雅纪理解的是：你要是知道什么内情，能帮忙的话赶紧说。

于是，相叶雅纪开了口：“Sho君，松润肯定没有想跟你分手，你信我。”二宫和也现在只想把相叶雅纪的嘴给缝上，他死命拍着相叶雅纪的肩膀，也拦不住他的话，“毕竟他这么爱你呢，肯定舍不得。”

“话怎么都让你说了。”二宫和也翻了个白眼，“说他要分手的是你，说不分的也是你。”

樱井翔眉头一皱，还不由得他细想二宫和也话里的意思，门铃突然响了起来。相叶雅纪连忙站起身：“我去开！”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打开门看见提着一个大篮子的松本润，“松润，你来了。”

“我就来给你送东西，送完就走。”松本润把篮子递到相叶雅纪手里，转身就要离开。

“小润。”樱井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相叶雅纪的身后，一把拉住了松本润的手，“今天Nino生日，你就这么走了不合适。”

松本润瞟了瞟跟着走出来的二宫和也：“Nino，生日快乐。你的生日礼物我回头单给你准备一份，再跟他一起送不合适。”

二宫和也点点头，也拿不准该不该他开口留人。樱井翔当然不用他开口，该果断的时候必须立刻出手：“你要是走了，我今天就无家可归了。”

“你不是自己有家么？回去啊。”松本润还在气头上，昨天晚上他一直在门口，没想到连五分钟都不到，樱井翔就真的走了。他在门口坐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的眼泪都干了，才回到还残留着意大利面味道的房间里。

樱井翔知道松本润的倔脾气，说一千句甜言蜜语不如做一件事，他直接把人往房间里拉，边走边说：“我把房子退掉了，连夜把所有东西都打包了过来，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真的没有家了。”

松本润踉踉跄跄地跟着樱井翔进了屋，看见那个大大的行李箱，他知道樱井翔是认真的：“Sho君……”

樱井翔把人搂在怀里，轻声在他耳边说：“我赖定你了，你跑不了的。”松本润直往他怀里钻，这过山车一般的刺激他可不想再体会了。

相叶雅纪跟着二宫和也走进了屋，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内心不知该庆幸还是嫌弃：这两句话，就把人哄好了？

二宫和也轻轻咳嗽了两声：“行了行了，你们俩这又是闹分手又是秀恩爱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寿星了。”

这叫什么秀恩爱，重头戏还在后头呢。松本润可知道他拎进来的是什么，他拉着樱井翔坐下，准备看戏：“Aiba，该你了。”

二宫和也有点懵，他看着相叶雅纪抱着那个大篮子，心跳突然加速。按照相叶雅纪的风格，这里面装什么都有可能。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只见相叶雅纪从篮子里捧出了两只小柴犬，一只米黄，一直棕黑，脖子上还系着丝带。他不久之前才跟相叶雅纪提过，想养只小狗，没想到今天相叶雅纪就把他最喜欢的柴犬给抱了回来，还是两只。

“Nino，生日快乐。”相叶雅纪眼睛亮晶晶的，怀里的小狗还只会呜咽，蹬着腿想往外跑。

二宫和也连忙接过一只，从篮子打开的那一瞬间起，脸上的笑意就没停下来过：“谢谢你，Masaki……”他用指尖逗弄着怀里的小狗，突然被一道光线晃了眼。他定睛一看，只见那丝带上，挂着一枚戒指。

二宫和也抬起头的时候，相叶雅纪在他面前单膝跪地，举着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Kazu，我知道咱们不可能真的注册结婚……但我思考很久了，也不想再等了。你愿意跟我，过一辈子么？”

二宫和也咬着嘴唇，耳朵已经红了个通透，心跳停了好几拍。也只有他不嫌弃相叶雅纪嘴笨了，况且他现在也什么都说不出来。樱井翔和松本润调侃的眼神一直盯着他，让他根本张不开嘴，只把左手干脆地伸了过去。

相叶雅纪一把抓住二宫和也的手，将戒指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你也给我戴上，好不好？”

当然是好的，二宫和也解下另一枚戒指，也有样学样地给相叶雅纪戴了上去。

看着亲成一团的两个人，樱井翔悄悄在松本润耳朵边上小声说道：“这几天Aiba叫你出去，是不是就为了这个事？”

松本润点点头，特意放大了音量：“上班之后第一件事，我就把他们的人事资料改成已婚。”

樱井翔想了想，也故意说给两个人听：“诶，那我们的份子钱是不是可以省了？要没有Aiba这一出，咱们俩才不会闹分手呢。”

听见关键词，二宫和也连忙推开相叶雅纪：“你想得美，自己的锅自己背，两个人的份子钱你是一分都不要想省。”

樱井翔没说话，只是笑着回望过去，心里算盘打得叮当响。松本润的生日也快到了，这份子钱无论他交出去多少，都干脆直接收回来吧。

Fin.

之所以现在发：

算是给和总的生贺吧 嘿嘿